2009年7月2日 星期四

轉載[狼•羊]

在好久好久之前,或者之後的未知時間,在世界有一個角落,有狼村和羊村相鄰。狼當然是在努力的食羊,牠們跟從大自然的規則--弱肉強食。儘管如此,羊兒們總是頑強的抵抗來保存牠們的血統,雖然不見得立時見效,但本來一面倒的戰況卻有些改變了。故事正是如此開始。

羊兒們在人類手中取得了豐富的知識,牠們製造牢固無比的城牆,把牠們土領廣闊的村子圍住,狼們根本無法攻入。狼群只好伏擊出來經商或遊玩的羊兒,同時阻止牠們擴充牠們的城池。本來羊兒和狼們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相安無事,兩方都保存牠們的生命,取得平衡。

但是諷刺的是,在村落裡年長的羊們卻把牠們的仇恨心復熾,牠們怨念牠們年幼所失去的同伴,牠們對擁有強大力量的狼們充滿仇恨。牠們想把狼群趕盡殺絕。

牠們再次從人類得到高級的科技:炸藥。狼群被仇恨的羊們擊倒了。牠們完全沒有方法抵禦那種一觸即爆的東西。牠們充滿了恐懼,只好把剩餘的狼群幼兒小心翼翼地保存下來。牠們亦很清楚牠們不能逃。

可恨的是,仇恨永遠是一種循環。狼崽現在已經長成威風凜凜的巨狼。牠們心裡有的,只是仇恨。牠們怎能忘記滅門之仇?但牠們很清楚,牠們的祖先尚未能抵抗彈藥的力量,何況牠們?可惜,小小的狼子野心已經有著陰毒的詭計。牠們奸詐的陰謀將被實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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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陰謀的主導者,是一頭精明能幹,體態靈巧的狼,我們姑且叫牠澤東。澤東明白,這個陰謀中最重要的人物一定要由牠來擔當。整個狼群歷經辛酸換來的東西,現在就在牠的眼前。

牠深深記著狼群所受的恥辱,咬緊牙關,把自己的身份拋棄。牠穿上了那一張羊皮,在羊群面前用一隻羊的身份自然地走進了羊村。

牠接收了這個富有的羊商的生意,同時以牠的精明能幹除去他羊的懷疑。但牠不敢在任何情況之下表現牠的感情。任何情況之下都可以令牠命喪黃泉,成為種族的恥辱。牠除了在洗澡的那一刻外,牠每一刻都是一頭完完全全的羊。

牠成功地以一個萬眾擁戴的姿態當上了村長,並公開牠一個政策:徹底擊退狼群的餘部。這個政策得到村中長老的擁戴。當然一切都是算計了的,澤東領導著軍隊進行包圍戰--把狼群都活活燒死了,故然沒有人會留意被燒死的全是被剝了皮的羊群族人。

村中各人對牠的擁戴幾是一時無兩。在牠的部下鼓吹之下,牠推出了第二個政策:門戶開放。很簡單地,欠缺狼群的阻礙,羊群靠著貿易壯大了。同時,牠們已經完全消去了牠們的危機感,牠們現在只會享受富裕。

牠們擁護的村長頒令廢棄導致多人死傷的炸藥,極受支持。羊群終於失去抵禦狼群的力量了。狼群們,為了這一天,等待了多久!

潛伏在羊群中的狼顯出牠們自傲的巨牙。村中的長老和軍事專家全被捕殺了。失去抵抗能力的羊群只好逃跑,再次建立牠們的城牆,只可惜,不夠時間去研發彈藥了。狼群已經殺到。再次,一隻披著羊皮的狼,屠殺了二十隻羊後逃去。在各位羊極度精神緊張的情況之下,新任村長成為眾矢之的,被牠的同族殺死了。

然而,沒有領袖的羊群相互猜忌,似乎終究逃不出狼的手掌。狼群但也不趕盡殺絕,他們把捕食的任務交給幼年一代以保持牠們的警惕性。羊群似乎已成了小狼的玩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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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了,在這樣的羊群中,有一隻羊,最普通的那種,我們姑且叫牠彼得。牠已經想明白了。這樣的羊群,每天都有著被殺的可能,死與不死,只是運氣的差別罷了。牠也更清楚,沒有可能逃走。在這樣的情況下,牠只好兵行險著。

這個計劃,不能被任何人知道。儘管羊群早已是被屠殺的局面,但族人會無疑把自己當叛逆者處死。便是最親愛的羊女也不行。

牠在同伴的食物中下了毒藥。牠的同伴毋庸置疑地死了。牠把屍體送給了其中一隻抓不到羊的幼兒狼,那隻狼很高興地吞了那隻羊,但卻沒有意欲殺彼得這頭送上門來的羊,甚至有些感謝牠。就此一念之差,牠被毒死了。彼得割下牠的狼皮,披上。現在,牠只要走出這個門口,牠便是一頭狼了。牠不會再會和牠的羊女細看天空。牠又想起了牠和羊女的纏綿。他倆雖然深愛,但是,在這亂世中,牠們還是要分開。牠也很清楚,牠是沒有什麼可能再見到活生生的羊女了。

彼得走出了門口,就這樣在狼群中生活,吃他不習慣吃的肉,做牠不習慣做的事。可能牠做的事不為天理所容,但,牠只是為了活命。

歲月飛逝,彼得已經不再年輕了。牠為自己活下來而感到滿足,但也感到寂寞。牠掛念牠的羊女。牠再次毅然立下決心,牠回到羊的世界。牠走到羊村前,脫下狼皮,尋找牠的羊女。

牠終於找回牠的羊女了。牠根本沒想過她還會活著。牠興奮地上前抱著了她。心中的激情似乎還未磨滅,牠哭了。牠閉上了眼睛,享受此刻的快感。

就在此刻,她除下了她的羊皮,化成了一頭狼,並把彼得吞下肚子。

彼得,到死的一刻,還是沒有睜開眼睛。牠是基於恐懼,還是在沉思,誰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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